来赎!”
我提出离婚,他却当着我的面,将离婚协议撕得粉碎。
“想离婚?休想!在你赎清罪孽之前,你休想摆脱我!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害死巧巧的阴影里!”
这一跪,就是七百多个日夜。
我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,打着十几份零工。
赚到的每一分钱,除了维持最基本的不饿死,全都在厉承昀的监督下如数给了唐巧巧的哥哥。
厉承昀说。
“巧巧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家人可以平顺城遂。”
“阮昭晚,那是你的罪孽,你要赚钱,让她的家人过上好的生活,让她安息!”
为了所谓的赎罪,我只能咬紧牙关透支着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。
可是长久下来,我的身体会莫名其妙的疼。
为了继续赚钱,我不敢去医院,甚至连止痛药都奢望。
思绪被厉承昀冰冷的声音拉回现实。
“别给我装死!”
他按着我的后颈,迫使我的额头重重磕向冰冷坚硬的地面。
“磕头!给巧巧磕头!今天是她生日,磕不够三百个,你休想休息!”
粗糙的水泥地摩擦着额头的皮肤,火辣辣地疼。
我麻木地重复着磕头的动作。
每一次抬头,眼前都阵阵发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