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嫉妒,而是讽刺和悲凉。
那个在我面前冰冷、刻薄、充满恨意的男人,在唐巧巧面前,竟是如此的情深似海。
而我这个他法律上的妻子,却像阴沟里的老鼠,在破败的出租屋里咳着血,数着所剩无几的日子。
更讽刺的是,那些八卦新闻下,总有一些知情人跳出来,用看似惋惜实则恶毒的语气提起我。
“唉,听说沈总的前妻就是那个害死一个无辜女孩的恶毒女人?”
“是啊,好像叫阮昭晚?心肠歹毒得很,逼死了人,现在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吧?”
“活该!这种女人就该下地狱!看看我们巧巧小姐多善良温柔,这才是配得上沈总的人!”
这些话我已经看到麻木。
唐巧巧踩着我的尸骨,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,还要往我身上泼尽脏水!
厉承昀纵容甚至引导着这一切,将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!
终于到了最后一天。
我的状态已经差到了极点。
高烧不退,浑身滚烫,眼前阵阵发黑。
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,换上了一件洗得发白却是我唯一还算干净的旧衣服。
对着那面模糊的镜子,我仔细地、一点点擦掉嘴角干涸的血迹,梳理好枯草般的头发。